灰尘在阳光中漂浮，她下颌微抬，淡漠矜傲的目光，几乎要穿过岁月，重重砸落他心上。

沈知谨盯着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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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，宁海舟，苏媛......

沈知谨，顾听茵......

最后，是她自己。

——宁璃。

——糖糖。

沈知谨重新看向手机。

那是一张照片。

那应该是她的十三岁。

破旧斑驳的筒子楼，脏污的积水在坑洼的地面蔓延出蜿蜒的水渍，几盆盆栽歪歪倒倒，在太阳的暴晒下，蔫蔫的垂着叶子。

她的T恤起了毛边，牛仔裤洗的发白。

顾听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，笑了笑。

“放心，我等会儿就带思洋回去，临城那边还有些事需要安排。”

宁璃点点头。

她最后来到了沈知谨的车旁。

他拿着手机，似乎正在看着什么。

她闭上眼，枕在膝上，呼吸轻的像是要消失。

.......

沈知谨在楼下等着。

顾听川和顾听云同样如此。

三辆车沉默着，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形的交锋。

明亮的光充盈整个空间，几乎有些刺目。

她窝在沙发上，抱膝而坐，眼神有些失焦。

过往的一切，接连不断在她眼前浮现。

上辈子。

这辈子。

“只剩这么一小会儿了，等上一等也没什么。”

最后是顾听澜。

顾思洋的车借给了宁璃后，就上了顾听澜的车。

“顾医生。”

顾听澜和顾思洋都在车内，闻声齐齐看来。

沈知谨望着她，沉默许久，淡淡笑了笑。

他声音很轻，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在这冰冷的冬夜。

“宁璃，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什么，但，等上这一晚的资格，我总该有。”

.......

宁璃上了楼，将房间的灯都打开。

听到动静，他抬眸看来。

宁璃的视线从他手机上扫过，似乎是一张照片。

“沈老师。”

宁璃的手微微收紧，

“天挺冷的，您的伤口还没有彻底养好，还是回去吧。”

第673章 对不起（三更） (第2/3页)

出，宁璃就知道劝不动了。

她只好去找顾听云。

然而顾听云也不肯动。

他看了眼时间，神色温和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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