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？”

谢鹿鸣将头抬起来，两人心底欲望被无限放大的双眼一瞬间对上。

“再任凭那张少郎的儒学社发展下去，你往后再要争天下行走，怕是就有心无力了。”

谢鹿鸣面色不愉，看向那些归塾的儒士眼底开始有了深深的怨毒。

“老师说得是，不知老师如何教我？”

他神态作追忆撞，眼中清晰地看着那一个个儒士身周升腾的气机，径直叫出了它的名字。

李墨又随手拆下了几块虚空作床褥，换了个姿势躺好，手里提着一坛子天子笑，心里头想起临行之前张清和的对他的请求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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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目光放到了自家徒儿身上——

此刻的谢鹿鸣，眼里那股子温文尔雅消磨得不见了踪影，除了无神的眸子，就只剩下一股子深深的执念，好似对某种位子、某种权利的渴望。

一如他的老师。

“乖徒儿……”

许握瑜一反常态地亲昵叫着，但是那极其不协调的腔调与神色反而使人一阵恶寒。

“我告诉你……你这般，那般，再这般……”

……

“哎呀……”

李墨在继圣峰的虚空之上，看着这一对师徒耍活宝。

“浩然正气……”

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，谢鹿鸣压抑自身的那些道德准则仿佛要全然崩溃，回归他的本性里最为原始的状态。

“对嘛，就是这个样子才对。”

许握瑜看着谢鹿鸣不加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怨恨，有些开怀。

“我以前压得你太狠了，却从未想过，让你放弃那些所谓君子的伦理，会迸发出多大的力量。”

这个面庞素净的中年男人身姿傲然挺着，但是口中的言语却有着不加掩饰的邪气。

第一百六十六章:浩然气 (第2/3页)

光幽深。

“偏偏到了这时候，又被一个半途出家的毛头小子弄出一门这等离经叛道的恶心学说……”

许握瑜细细思索着。

“虽说李少白如今还在闭关，但是我身为圣人，倒是也不好出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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