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异闻录

《汴京异闻录》

第二十八回 犹堪恨 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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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安世奇道:“原来如此么?难怪我每一次都见飞魍的步履更加沉重。可是,为什么你们十几年如一日地把他抓出来训练,研究些其他的高深武功的对策,不更好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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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昏迷之前听到了周围逐渐逼近的脚步声,一群人轰轰烈烈前来,朝着他半死不活的身体,匆忙喝道:“别让他死了,他还犯了事,四皇子不见了,不能就这么死了!”

飞魍想说,我除了看看老相好和小徒弟,就没有做什么了啊。然而他已然失去意识,接下来也没法解释清楚了。

这哪是审讯,这是直接定罪。

他当然没有参与此事,所以抓他干什么?

“所以,”赵佶道,“飞魍之所以被关起来,并且迁怒到被丢进天牢,是因为他被怀疑掳走了我当时还是皇子的四哥?”

苏灿道:“十几年前我还小,记不真切了。但此后多年乃至今日——从那时候起,我们就开始学习抵抗华阳教武功的方法,而训练的对象,就是这唯一确定是来自于华阳教的飞魍。”

赵佶颤声道:“怎么训练?他不是一直在天牢里关着的吗?”

“不,端王殿下,微臣是一直被关着,但飞魍不是。”刘安世道:“飞魍虽被禁锢于铁甲镣铐之中,可毕竟还是作为一个管理者,他有自由进出的权力。每隔九天,他就要离开天牢一天。”

赵佶咬牙道:“这么说,天牢于他而言,于你们而言,只是一个关押猛兽的牢笼,必要的时候将他放出来?”

“——然后被迫和御前侍卫战斗。”苏灿道,“旁边会有专人研究他的武功招式,商讨对付他的对策,再让御前侍卫加以改进,现场就改,直到打赢他为止。但是刘大人你忽略了一点,他并没有离开天牢,而是到了旁边一间隔间里。天牢是没有出口的,除了这里的一扇暗门——但是这个出口,比呆在里面还要让人绝望。碰见一个御前侍卫已经是恐怖的事情,碰见两个,那真是恨不能把自己的脑袋提在手里献过去,比死还要难受。”

原来如此,原来他的困境在于此,原来这看不见的牢笼,是刚才一声清音之中的云归阁的四处,各自从上往下落下一块透明琉璃,四面竖在他面前,看出去一览无余,他没有发觉,只有在飞刀投射出去的一瞬间,触到了壁弹射回来,尽数打在自己身上。

扎进肉里骨头里,扎得流出血来。

他自牙缝里挤出了一句:“卑鄙……”

御前侍卫笑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?刚才你一口气飞出六把刀,是想试探深浅。别人打你,也许打不到你,那你自己攻击自己,或许会有效些。六把刀全都打在自己身上,感觉如何?”

飞魍被自己的飞刀扎得像一颗刺球。飞魍痛得眼前发红发黑,痛得整个人蜷缩了,上一次这样还是小时候在街上被人又打又踹几乎要死的时候,那种将死不能的清醒的痛感。他想起自己的小徒弟赵佶,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自己。真是糟糕的一天。

“华阳教。”邵伯温道。

“又是华阳教?此事与华阳教有什么关系?飞魍他——你是说他是隶属华阳教的吗?这个,后来也调查出来了啊。”刘安世不屑一顾道,“这整件事,是华阳教的一个威胁,而且没有解决方法。正因为无从下手,因此不久以后,先皇才会驾崩。”

赵佶脱口而出道:“什么?我师父和华……华阳教……他是华阳教的人?”

“是啊,端王殿下。”邵伯温语气平和。

一时之间,赵佶惊得口舌僵硬,说不清话,在震惊之中他看向苏灿,苏灿正低着头。赵佶推了推他肩膀:“是真的吗,苏灿,你也是御前侍卫,这件事,你有听说吗?”

他心里暗暗地担忧。因为就在刚才,这一个能作为证人的认证已经从这世上消失。他心里有些难受和后悔。这种难受一直沿着他的心口往上爬,加上对于师父的遭遇的同情,难受和低落爬到喉咙口的时候,赵佶连说话都很费劲了。

邵伯温道:“有这样的原因,但是毕竟褒王殿下后来被说成是病死的,说明此事不了了之。我当时抓到了飞魍,本准备当晚就回去,不料出了这样的事情,也便多待了几日,在皇宫中听说了些事,本想问问刘大人是否属实,可是那时候刘大人忙前忙后,也就无从考证了。”

刘安世无奈笑道:“邵大人只要托人找我,我便会立刻赶到的,东忙西忙也是忙,不如忙里偷闲来聊些八卦啊,可惜。”

邵伯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道:“可是刘大人也没有问我,我父亲究竟预言了些什么啊。”

刘安世道:“是我的不对。那就由邵大人先说,你听到了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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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一般。这怎么可能——他飞魍的暗器是朝准了他们的要害发过去,高手过招,招招凶险,直取性命,然而他们又有相应的防御的方式来加以化解,这才使得这样的对决精彩、有看头,可是这样的动作,叫他实在难看懂。

“你们——”他才说了半句话,忽然浑身剧痛,声音哽在喉头发不出,取而代之的是血淹喉头,造成呼吸的阻滞。

一个年轻活泼些的御前侍卫笑道:“我们当然不躲,受到攻击的是你飞魍呀。”

“怎么会?”他用力瞪大眼睛一看,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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