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社的一生在他的脑海中极为清晰，他甚至可以清楚地回忆起他夜半读书时，妹妹在他身旁就着烛火缝补衣衫的表情，他也能记得南河水的冰凉和呛人，他甚至还能会想起当他的儿子出生时，他亲手接过时的喜悦。

就像那真的是自己的人生一样。

可这其实不过是云帝的一场幻境。

人生如梦，似雾似电。

这大概是佛家的说法，可道家也有类似的迷茫，庄周梦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？

二十年后，皇帝驾崩，他一手辅佐新皇登基，半年后又让出手中权力，获得新皇荣宠万分。

当他死时，配享太庙，三个儿子全都赏赐官位。

可他依然对几十年前的南城河畔的小草房念念不忘。

因为他从未寻到过他的妹妹。

而度过第一世的苏启也很茫然。

第三世，他是一位富家子，日里斗鸡遛鸟，夜宿青楼客栈，潇潇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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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他的一生也不过是一场梦幻罢了，从未有过东荒中州和南岭，也从未有过棋山陆青瓷和赵日月，更没有什么界路秘地和云宫，他只不过是趴在桌上，小小打了一个盹。

但还未等苏启真正搞懂什么。

他就被云帝丢进了一个新的人生。

第二世，他是一个屠夫，半辈子平平淡淡，中年时因妻女受人侮辱，一怒之下持刀杀人。

第三世，他是一位游侠，刀尖舔血，在乱世中给人卖命，老了后在一个小庙中被仇家砍了脑袋。

第0561章 炼心之旅 (第2/3页)

牧入朝为相，他作为平叛功臣，也跟着进京，成了新相一系中炙手可热的红人。

五年后，北地战乱爆发，他在宰相的举荐下，奉旨率军北上征讨异族，大败十万敌军，斩掉敌酋的头颅，让鲜血染红了荒漠，从此成为封疆大吏，为帝国镇守边疆。

十年后，他登上拜将台，亲手从皇帝手里接过了天下大将军的印玺。

十五年后，老相告病，他入朝为相，执宰天下，身后既有文臣亦有武将，一人之上，万人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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