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要感谢你。如果可以让我选择，我宁可死的人是你，而不是他。”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“我也不会杀你。”白露眼里竟禽了泪水，“我要让你长命百岁，受尽煎熬。”

“如果你元晖派来折磨我的帮手，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，我现在就是个活死人。”

“元晖？哼，我想他还不知道我是谁。”白露原来不是白露，“我是翼冲军主帅魏虞城之**魏双。我家原与你尹家是世交。若非副将霍哲接了霍亮的命令，临阵倒戈，杀了我父亲，按住翼冲军，恐怕现在在水牢的应是元晖。”

不知在她心里，旧爱和新欢哪个分量更重些。

我没有开口打招呼的意思，白露倒也没有介意，依旧是一脸淡漠的样子，仿佛不是她来见我，而是我有求于她。

“听说，你去水牢将尹伯父和尹仑奂全杀死了。”

“是的，没错。如果你是来报仇的，请自便。如果是感谢我，那请回。”

她没有动手，也没有走，反而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。

“那你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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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启国 12 白露为双 (第1/3页)

夜深人静时，我常将手掌上缠裹的白布撕开，看着反复溃烂的伤口，我有一种残忍的快乐。真想快快结束这场梦，之后回得去也好，回不去也罢，总归了结了才行。

被囚的日子虽然漫长，但白露一过，秋天还是深了，院子里树叶枯黄，去势已定。

这日夜深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——沈白露。我一下子想了起来，曾经在乾元殿的院子里时，听两个宫女争辩过的人！

如果没有听错。他是曾对尹仑奂有情，现今被元晖恩宠的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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