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些话，圣女脸色丝毫不变，认真道，“信仰需要威严，威严需要仪式感，而仪式感需要装饰。”

“我知道，排场么。”

萧阳笑着点头，“身在高位，不讲排场是不行的，可你们的排场也太大了些，已经达到了脱离民众的水平，而且现在你们的排场越来越大，你们的信徒，却过得越来越苦，而且我看你们也没有任何收敛的迹象。”

“而这，可是不公平。”

“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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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女淡淡道，“而能拯救大部分的生命，对这些被拯救的生命来说，我们不是救世主，又是什么呢？”

“这么说来，倒也不错。”

萧阳笑着点头，“牺牲一部分个体的自由，换取大部分整体的存活，这很好，或者说，从某些程度上来讲，这已经是大同之道，可问题是，你们攫取的太多。”

话语吐出，萧阳就笑着回过头来，手指指向了圣女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，指向了那些用各种珍稀石料刻画的雕塑，以及各种充满着尊贵典雅气息的桌椅。

“这些东西，每一件，都尊贵无比，哪怕是破碎了的掉下去一块，对下面神圣之城的民众来讲，那都是不可多得的至宝，那么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？不还是你们从下方那些民众的信仰中攫取而来的？你们攫取了这么多的东西，弄了这么多没必要的摆设，但是下面的人，却连修炼的一些资源都没有，那你们到底是他们的救世主，还是他们的剥削者？”

“生命的本质就是进化，而进化的过程就需要恐惧，战胜不了恐惧，就会被淘汰，这是自然之理。”

萧阳淡淡道，“就好像修行的本质就是追求长生，而过程就是痛苦的，不能承受，就别想追求长生，世界的道理就这么简单，付出和获得而已，可你们却画了一张大饼，信仰光明神，就可永生，他们活着信仰你们，把他们的一切都给了你们，死了之后依旧信仰你们，把灵魂也贡献给你们，那他们永生了么？”

圣女脸色苍白了许多，她感觉自己坚定的信仰在萧阳的话语中都开始动摇起来。

“所以说光明神真的很厉害，用一个精心编织的弥天大谎，就能把这么多的人骗来当信徒，啧啧，哪怕是圈养的猪牛羊，还得要给些饲料吃，光明神却是一点饲料都不用给，就能凭白获得这么大的利润，厉害啊，真的厉害。”

萧阳砸吧了两下嘴，之后就看向了圣女笑道，“

圣女摇了摇头。

“但是有相对的公平，但问题是你们连相对的公平都做不到。”

萧阳再次笑道，“难道你要告诉我，信仰你们，把一切的财富贡献给你们，甚至连死后的灵魂都贡献给你们，这就是公平？”

“而他们的信仰所换来的是什么？所谓的战胜恐惧？战胜什么恐惧？生存的恐惧还是死亡的恐惧？”

听到这话，圣女也是说不出话来了。

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学究天人 (第2/3页)

是信仰给了这些人们战胜恐惧的力量，给了他们向上成长的空间，若是靠着他们自己，他们在这浩瀚无尽，却又弱肉强食的太虚中是无法活下来的。”

“这么说来，你们还真的是救世主了。”

萧阳看着下方的人群笑道，“没有你们，他们就无法活下去，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
“不能说全部无法活下去，但是大部分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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