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祖母在每个季与候间，准确的把握着时令，这种对季节的把握更象是一个农夫，她从不看日历，可是她的脑海里就有一本精准无比的黄历，今天是属鸡，夏到还差几天，这样的日子农民们该种什么什么了？而对于我们家就又是另外的一种事，那就是“眼下李子和杏都完落完了，我们得赶在这些水果都落脚的时候，腌渍起可以吃到冬天里的这些水果，开了冬，野果些上世了，我们就可以吃那些野山果了。”

前些日子里的野山菜们，刚刚晾干收回家中的布口袋里，此时外祖母又准备着瓶子罐子，一个一个的找出来洗干浄，倒扣在窗台与窗台脚。接着就上街去收购一筐一箩的桃李花红杏。

从大雪刚化的开春到现在，外祖母还没有歇过一天，每一天里都有着她要准备的一切，纵然是最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季节里，她也会洗上几张白菜与莲花白的菜叶，洗净晾干后，在菜叶上的水刚干了两个小时以内，就一定要把那些菜叶腌渍到陶罐里，再加上花椒，八角与丁香，还有盐，生姜是当天就要与菜一起入陶罐的，每二天才切上一些蒜片放在里面。

“花椒与蒜片是这一罐子酸白菜的关键，放这些在里面不只是会了好吃，其中最重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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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双枪老太婆 (第1/3页)

母亲自从那次下乡威震两个生产队后，一个大院子里的歌声都变了，这我们也未觉查到，只是单位里的叔叔与伯伯们，在经过我们家喊我母亲又下乡时，总会问一句“要不要带两把菜刀？”这是在大院里疯了的歌词都是，红岩里的插曲和花木兰的越剧时，我们才有所悟，可也未真正明白过来，毕竟母亲从来不会在家里谈公事，也没有人与她谈了，外祖母都无心过问，就不要说我们了。

红色娘子军的芭蕾舞剧正火热着，收音机里一天都在唱，他们为什么就不唱了呢？‘红色娘子军，扛枪是为人民，向前进，向前进！战士的责任重，妇女的冤仇深。’三到七个字的歌词，轻快而郞洁。特别是从那电线杆子上的大呐叭里放出过，那不是一个传得远的事情，单色调的中音，在震耳欲聋的笼罩与复盖下，那真是一种向前的力量而不是音乐与旋律，只有那样一个红通通的时代里，才能有那样让人只有一种想往前冲的音乐，那种音乐，象水与空气一样在我们的血液里。

母亲与同事们都会唱着歌一起下乡去工作了，从大哥穿回家里的新衣裳的样式与颜色，已经有了不同一母亲那个时代的灰蓝绿色，特别是绿色的军装，那可能是我们这个国家里流行最长时间的时装，而在这时装下，我们的生活，已经从街上只有的山菜野果，看见了农田里种出来的小菜，只是肉与糖类还是见不到。

外祖母这个时候有着一种超出这个时代的领悟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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